马拉喀什,摩洛哥深红色的心脏

发布时间:2017-03-30 11:04:23来源:新浪旅游

【导语】:出门在外,我有寄明信片的习惯,坚持十多年了。在卡萨布兰卡的麦地那(medina,阿拉伯人聚居区),晚了3分钟,与邮局失之交臂,于是无论如何不想再错过马拉喀什。这天早上,我想要先去邮局,又不想早起,我和b姐姐就与大部队分开行动了。​

马拉喀什,摩洛哥深红色的心脏

出门在外,我有寄明信片的习惯,坚持十多年了。在卡萨布兰卡的麦地那(medina,阿拉伯人聚居区),晚了3分钟,与邮局失之交臂,于是无论如何不想再错过马拉喀什。这天早上,我想要先去邮局,又不想早起,我和b姐姐就与大部队分开行动了。​

吃完早餐遇到老宅的年轻继承人,她告诉我伊夫圣罗兰花园(Jardin Majorelle)门口就有邮箱,旁边的书报摊应该就有邮票卖。我们改变计划,先打车前往花园。打车费了好大劲,身型臃肿的大袍子大妈们压根不排队,见车就插上。这里也流行拼车,余一个空位的车司机,本来减速的,一见俩儿女流之辈,立马麻溜儿地跑了。烈日炎炎,打车打出一身汗,简直莫名其妙啊。后来我们也学会了,打车靠抢,搞定。

在景点外有一排时尚小店,我俩钻进去逛了逛,就那么巧,无意中在其中一家店买到了邮票。

马拉喀什,摩洛哥深红色的心脏

​伊夫圣罗兰花园花园最早叫马若雷勒花园,是以20世纪初法国画家的名字而命名。他在马拉喀什居住时,买下土地亲手建造私人别墅。他种上许多奇珍异草,运用大胆的撞色,结合伊斯兰风格和热带风情,营造出一个印象派十足的花园。与马拉喀什通街的深红色相比,大量靛蓝色和明黄色的运用,的确让人眼前一亮。

从小门进入花园,便来到一个郁郁葱葱与外隔绝的天地。率先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泓池水,蓝绿镶嵌的马赛克铺就地砖,配合植被,带来凉爽的视觉效果。

刷成各种明亮颜色的大花盆,更像是花园的点缀,增添的亮色。

​经过一条长廊,在一片多样仙人掌的区域缝隙,瞥见了这座花园的主体建筑——花园别墅。看着这分门别类而种植的植物,藤蔓长廊、莲花池塘......我笑称,像来到了深圳仙湖植物园。

记得在伊朗设拉子的一座著名花园,也是类似的结构。主体建筑不高,居于显著位置,正面对着长方形的喷泉水池,围绕以植被。

花园建造多年后,一次偶然的参观让法国时尚大师伊夫圣罗兰(Yves Saint Laurent)和爱人爱上了这里。遂在1980年买下,将其改造为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之后将近30年时间,每年春天,大师都会住进花园。2008年6月1日,服装大师去世。按大师遗愿,他的骨灰被撒在了花园里。如今别墅变身为博物馆,还设有一家设计商店;别墅后的一间房间内,展有大师的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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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所运用的大量靛蓝色,是法国画家的挚爱色,也是摩洛哥人民深爱的颜色,被称作“indigo”,即以采色的植物命名。别墅、花瓶、墙壁、水池等等都带有这种明媚而纯净的蓝。

在买门票时附送的小册子上,封图的水池前别墅的全景图,实际是拍不到的。多次尝试未果,我特地征询了工作人员,他解释说,拍摄点在水池的后方,但现在人们只能置身在水池前欣赏,篱笆拦住了通往树林的小路。

所以,这座花园如此知名和受欢迎,并非在于历史的深意,而是瞻仰大师的手笔和背后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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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快速结束了花园的参观,我神预言般言中了“与大部队的相遇”。姐姐们喜形于色,手提时尚美物,正欲从商店步出。

​这天我要扫的景点比较多,我们便又与她们道别了。

打车经过马拉喀什最宏美的古城门——阿格诺门(Bab Agnaou)。它建于12世纪,呈马蹄状拱门,是马拉喀什市区内十九座城门之一,位于王宫附近,为昔日苏丹前往王宫所使用的大门。“Agnaou”,在柏柏语中意为“无角的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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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喀什人口40余万,始建于公元1062年,中世纪时曾两度为摩洛哥王朝的首都。

​原本是为前日未能前往的巴迪皇宫(Palais el-Badi)遗址而来,这座“曾经世界上最美的皇宫”相邻于巴西亚宫,但终不能如愿——巴迪皇宫正关门维修中。

失望之余,将计划调整为就近参观萨迪墓群(Saadian Tombs)。曾在新疆喀什的香妃墓,见过伊斯兰教圣裔的棺墓安置方式,一座高大建筑内的空旷地面上,按照特定的方位,同一空间内摆放着大大小小非常多的棺。而​棺木的大小,则由墓主身前的地位和辈份来决定。

出于一些避忌,我只拍了建筑的天花板和外观,并没有对陈列的棺拍摄。一点不阴森,大家排队走到门前探头看一眼这样。队伍最长的就是主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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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迪王朝是16至17世纪中期由阿拉伯-萨迪人所建立的摩洛哥王朝。16世纪初,萨迪人掀起了反对欧洲入侵者的“圣战”,号召推翻屈从侵略者的马林王朝。穆罕默德·伊本·阿卜德·拉赫曼在苏斯河流域被公认为先知穆罕默德的后裔和君王。其子艾哈迈德·阿拉杰继位后,与葡萄牙作战不断取得胜利,迫使葡萄牙陆续放弃在摩洛哥的领地。1520年推翻了马林王朝的统治,1525年定都马拉喀什。苏丹艾哈迈德·曼苏尔(Ahmed el-Mansour)统治时期(1578~1603),是萨迪王朝全盛时期,也是马拉喀什最辉煌的时期。1666年为阿拉维王朝(Alaouite)取代。

​墓群沉寂了200多年之久,直到20世纪被发现。陵墓主人包括萨迪王朝的六位成员,中央陵墓为苏丹艾哈迈德 - 曼苏尔之墓。与前王朝阿尔默哈德王朝(Almohad)简单的建筑风格截然不同,萨迪王储们更爱讲排场。在庭院里的花园,种植了花草,象征安拉的天堂。而萨迪王朝之后的苏丹阿拉维,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即便他痛苦地不得不抹去前任的所有痕迹,仍在陵墓的主要入口处围起了一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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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萨迪墓群,被口才了得的咨客所打动,我们在看得见风景的露台享用了一顿不错的午餐。起身离开时,他试图继续说服我们晚餐再来,“还有表演节目”,我们不忍直接了当地拒绝他,而是告诉他,“我们也很想来啊,你的介绍太棒了,maybe next time”。他满脸笑意,跟我们挥手,重复着“maybe next time”。

我们拐过游人不多的街区,钻进琳琅满目的市集,一路走一路逛,步行前往位于麦地那腹地的柏柏尔人博物馆(Dar Si Said Museum),最让我们惊讶的是,我们竟辗转回到了早上打车的地方。也就是说,这家博物馆根本就在我们所住的老宅边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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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柏尔人博物馆几乎没有游客。我最喜欢游客不扎堆的地方了。

博物馆前身也是一座高官的宫邸,后被改为博物馆。有史以来,柏柏尔人生活在非洲埃及和大西洋之间的地区。非洲北部柏柏尔人保存了他们的语言和传统的地区一般是最少受到外部影响的地区,尤其是卡拜利和摩洛哥的高地上。

尽管柏柏尔人被称为“蛮族”,但他们对于器具、首饰、织物和乐器的使用却十分广泛。他们擅长制作色彩缤纷的香料和用阿甘果榨油,也会将柠檬加入菜肴制成美味的塔吉锅。从博物馆展出的文物中,可以对柏柏尔人的生活窥见一斑。

阿拉伯人带来的伊斯兰教对北非有着长久的影响,取代了柏柏尔人部落的宗教,造就了新的社会标准和政治教条。虽然如此,这个地区的伊斯兰化和阿拉伯化是一个漫长和复杂的过程。虽然游牧的柏柏尔人很快就皈依了伊斯兰教并帮助阿拉伯入侵者,但一直到12世纪阿尔默哈德王朝时基督教和犹太教社群才缩小到微不足道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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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馆管理员们正在开饭,他们围坐在小桌子前,桌上是几个小盘和碗。

b姐姐看他们吃得香,凑窗前多投望了几眼,他们看到了,热情地邀请我们也来吃点。b姐姐兴致勃勃地试吃了,“类似我们的炒鸡蛋,好香”。

等我们逛了一圈回来,他们也吃好了。我们得以和她眼中的大帅哥合影留念。

可能,我们还在打算离开时,和一位刚进门的意大利老帅哥游客闲聊了几句。我们聊起了对意大利的印象,我清楚地看到老帅哥脸上大写的惊讶,因为是b姐姐主动搭讪的。b姐姐太会聊天了,没人能抗拒她的美丽笑容,除了我之外。

相比之下,我真的太不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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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站,位于老城外的库图比亚清真寺。

库图比亚清真寺是马拉喀什的标志建筑,也是马拉喀什旧城的中心和至高点。

​清真寺建于1195年,是当年建造拉巴特哈桑塔的建筑师雅库布·埃勒·曼苏尔主持修造的,以纪念击败西班牙人的胜利。清真寺的尖塔高67米,外表富丽堂皇,是北非最优美的建筑之一。库图比亚清真寺的独到之处在于,当年修建尖塔时,在粘合石块的泥浆中拌入了近万袋名贵香料,使清真寺散发出浓郁的芳香,迄今依然香味扑鼻,因而又有“香塔”之称。

我们到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段。我们找到门口,却发现该清真寺并不欢迎非穆斯林。想当年,连登上宣礼塔召唤人们祈祷的宣礼员都必须是盲人,其原因是防止有人借机偷窥附近王宫后院里的嫔妃。我们沿着外围绕行了一段。

骄阳似火,我们躲进附近的绿地休息。拿着“汉娜”手绘册子的当地妇女追了我们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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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还有点时间,最后回到麦地那腹地,去参观本优素福神学院(Ben Youssef Medersa)。

这座神学院是北非规模最大的学习古兰经的学院,已有六百年历史。“进入吾门者,愿你不断超越自我。”这段刻在学院入口的文字,几百年来,让每位学生对神学院产生深刻的眷恋。而学院建筑上的雕花与马赛克花纹样式别致而精美,教人肃穆起敬。

面对繁复到无以伦比的雕饰,游客们更热衷于进入神学院的内部,步上二楼,从古老的学生房间的木窗,探头而出,拍上一张奇特效果的照片。

我们也不能免俗。

我没想到一天之内能扫那么多景点。初衷是挑看两三个重要的就好。没想到每个地方都不大,仔细看也就一两个小时,比预想的要节省不少时间。一看时间有多,我就在地图上查,附近还有啥可看。

就这样,扔一个石头的距离,又路过了马拉喀什博物馆。b姐姐坐在门口休息,我说,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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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博物馆吧,又是空荡荡的没有人。

走入大厅,中央一个帐幔非常惊人。我那小魂魄咻地往下一沉。而角落的门通往曲里拐弯的房间,在我看来,和密室无异。因为临近太阳落山,靠天然采光的过道开始变得昏暗,而不晓得为啥,这个博物馆的展品不少都是朦胧不清或色调暗沉的人像画作,说恐怖不为过。通常会摆放在通道的尽头,当你拐个门角,一踏入,第一眼就能见到,然后就咯噔一下,心想说,妈妈咪呀,这都是啥啊。硬着头皮在画中人的注视下,急于摆脱弱势位置,我压根没举相机,慌乱不已地走过一个个迷宫似的房间。我还得记清楚出去的路径,万一困在里头,连个可以呼喊的管理员都没有,唯一能让我略感安慰的是,是设在墙头的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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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小时,我就逃出来了。b姐姐看到我时,惊讶地无言以对。“我刚上了Wi-Fi”,原来是门口的咖啡店主动告知的。

了解了一下大部队的近况,她们午餐在老城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享用的,同时还是个时尚服装店。饭后,她们就分头逛街或回老宅午休。

我拉起b姐姐,走,我们下午茶去,这家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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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觉得我出门在外体力挺好的。

步行回到老宅,我们稍微休整了下,喊上另外两个姐姐,挤上一辆出租车,又出门宵夜了。

再次回到德杰玛露天广场,心里感叹着,这才是活色生香的马拉喀什千年不变的生活方式啊。夜晚的德杰玛挤满了人,人山人海。我一度以为会穿越到类似福楼拜笔下的埃及时代,因为我之前读到的游记用近乎相似的文字描述道,“舞蛇的、卖艺的、杂耍的......”,各种猎奇的角度,充滿了光怪陸離异域的想象力;但事实是,面对里三层外三层的圈子,我们几个女人压根就没胆儿往本地男人堆里钻。我踮起脚尖,扫了一个圈子,哗,女人在打拳击。

每个摊子都有编号,随便找一家坐下就行。伙计们特别热情,向我们逐一介绍拿手美食。还有卖干果和甜品的手推车来回在各摊位前巡回叫卖。感觉他们生活得很开心,烧烤个串串的,做个塔吉锅,说没几句,就情绪饱满地开始唱起来,感染到游客们也都很亢奋。

​我们四人尝试了本地有名的小吃几样,包括触角清晰可见的蜗牛、羊头上剔下来的羊头肉。

后来,我们找了一家有天台的餐厅坐下,慢慢欣赏马拉喀什人声鼎沸的不眠之夜。

​在我们不得不回老宅的途中,高音大喇叭震天动地,又是一辆卖力表演的拉票团体从城市中央穿过。旁边,古老的马拉喀什马车,载着游客快速掠过。

马拉喀什,摩洛哥深红色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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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几十年前,对波斯人、非洲人和欧洲人来说,摩洛哥当时被广泛的称作是马拉喀什王国。​有趣的是,城市本身在早期的时候被国外的旅行者和商队简称为摩洛哥城。

1912年3月30日的《非斯条约》确定摩洛哥成为法国的保护国之后,城市和国家的名称才被分开,但是古老的可交换的名称使用仍然广泛的持续下去,直到穆罕默德·本·阿拉法在1953年8月被法国人送上摩洛哥苏丹的宝座以接替被法国人流放到马达加斯加的摩洛哥苏丹穆罕默德五世后成立的临时政府时期才正式确定国名。

在国家恢复独立之后,国家名称被确定为摩洛哥,这个名称并没有再涉及马拉喀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