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重庆，洞子里的第二空间

当你踏上重庆最繁华的中心街道时，请低头看看，没准就在你的脚下，一个巨大的宫殿、一条笔直的大道正抬头仰视着你，欢迎来到二战全世界最大的地下工程网络，走进这片城市中央最隐秘的地界。

“重庆，大家都晓得，是一个充满火锅的城市。但是，很多人都不晓得，重庆有很多洞子，地下的防空洞密密麻麻……”，这是电影《火锅英雄》的开场白，洞子、火锅，这两个最重庆的元素，成就了这部近年来最重庆的电影，也让这座魔幻城市的精神与性格在神秘中露出冰山一角。重庆的洞子有多少，就像你要问重庆的火锅有多少一样，连重庆人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从小就听老人念叨，这重庆城呀，就是一座被彻底挖空了的城市，地上有多宽，地下就有多大。在抗战硝烟中，面对日军飞机的疯狂轰炸，重庆人民将地下工程的创造和修建发挥到了极致，数以万计的工匠用最原始的工具、最笨拙的土法，硬是一锤一锹挖出了让全世界军事专家都惊呼不已的工程奇观。截止1940 年2月，重庆的地下防空避难设施已遍布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总容量达到28万余人，占全市42万总人口的三分之二。这些由防空洞、暗堡、暗道，以及地下的工厂、军事指挥所、金库、仓库、谍报场所、集结大厅、医院等组成的庞大网络俨然是一座完备的地下城市，像血管一样在城市的躯体中蔓延。他们不仅是战争时人们赖以生存的“第二空间”，更是重庆不屈精神和顽强意志的象征，深入每个重庆人的血液之中传承至今。当你踏上重庆最繁华的中心街道时，请低头看看，没准就在你的脚下，一个巨大的宫殿、一条笔直的大道正抬头仰视着你，欢迎来到二战全世界最大的地下工程网络，走进这片城市中央最隐秘的地界。

就着岩石打造出的工作台小景

第一兵工厂生产洞旧址：炸不死的兵工魔盒

就在3分20 秒之前，我还在谢家湾——这个重庆最喧哗的地方，四处张望，想象着平均每小时1万辆汽车通过的车轮之下一个隔绝的世界如何消失得无影无踪。3分20 秒之后，第一兵工厂，这个由张之洞创办的兵工先驱——汉阳兵工厂转化而来的传奇就这样噗嗤一下突然跳将出来。这个二战时期最大的地下兵工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神奇地化为116个岩洞，如同一座被拍扁了的城市，密密麻麻悬挂在刀削般的峭壁之上。抬眼望，鳞次栉比的高楼犹压头顶，低头看，奔腾的江水呼啸而去，只是所有城市的喧嚣都化为遥远的空灵，这让人竟然有了一种一线之间两天地的幻觉。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开始理解当初那个艰难的抉择：其实对于兵工厂的迁徙归属，重庆并不是唯一的选择，很多人都曾质疑将军事重地放在繁华都市的安全性。而最终尘埃落定，只有一个原因：天工之所以造就重庆，就是要让他拥有可以将一切消失得一干二净的魔力。事实确实胜于雄辩，工厂前脚站定，日本侵略者的飞机后脚便到了，他们声称掘地三尺也要拔掉这个眼中钉，但拿着准确坐标的轰炸机编队却死活觅不到兵工厂的踪迹。

战火虽已远去，而漫步每个洞口，依然有种震撼从中渗透出来。很多洞口足有10 米之高，是主要生产重型武器的地方，小些的4-5 米的洞口内则以生产枪支为主，门口以编号为列，严阵以待的感觉越发强烈似乎时过境迁却依然等待着那个上阵的命令，特别是江风袭过，每个洞口不时发出不同声响，犹如低声之号角此起彼伏。不经意地被其中一个洞口吸引，悄悄走进，才发现这些深30-50米的偌大空间并不孤立，而是彼此相连，硬是在地下构筑起一个面积达两万多平方米的工业之城。由于即将成为抗战兵工厂博物馆，大多数厂洞已停止轰鸣，历史却被神奇封存，在各个时期、各式各样的车床上，机油与铁屑犹存，工人的茶缸、帽子还在原处，似乎从未离去。下意识抹去一片尘埃，“大德国柏林蜀赫厂造”，“大清国四川机械局”等铭牌依稀可见。继续在里面徜徉，百余年来从日本、美国、瑞士、前苏联进口的各式设备和中国自行仿制的机器纷纷露出真容，而这也只是沧海一粟，对于军事迷来说，只有书上才能见到的历史真迹就这样复活在眼前，这也才是这座地下兵工厂最大的魅力。长达8 年的硝烟中，这些“重甲战士”在陈修和、周志宏等一大批世界知名兵器专家的指挥下，缔造出了中国兵工的潘多拉魔盒。从这里生产研制出的马克沁重机枪、捷克式轻机枪、82 毫米迫击炮、汉阳造步枪和中正式步枪等陆军轻武器，还没有退去炉中的热度，就通过洞中的隐蔽隧道直通长江，源源不断送往前线。在所有兵工重镇相继沦陷之后，日本曾狂妄宣称：“中国兵工早已不复存在，半年之后的中国军人只有手拿大刀、螳臂当车。”而就在半年之后的长沙会战，抗日军队就是带着这批武器装备重创日军，毙伤日军5万余人，俘虏139人。

交通银行地下金库：走不出的宝藏迷宫

神秘的交通银行地下金库是战时日本情报机关的头号经济目标，硝烟散去后销声匿迹，直到2007年才被偶然发现。

这也让我们迫不及待想要掀开它的神秘面纱。通往金库的入口共有两个，穿过悬崖峭壁上的狭窄栈道，再从暗置于银行学校办公楼的廊桥底下出来，原以为就是如此简单，但推开铁门后渐行渐深，越发开始对这个完全由进口钢筋混凝土整体浇筑的密闭体系心生敬畏。因为不知不觉已深陷迷宫危机，辗转回旋中渐渐失去了明辨上下左右的能力，眼前全是虚虚实实的通道，如八爪鱼的触手般肆意在地下缠绕、辗转，加上光影迷离，错觉丛生，稍不留神便误入歧途。以前曾多次质疑过它在图纸上呈现的超时代造型的真实性，而现在深陷这个科幻小说中海底之城的腹地，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正当一筹莫展之时，突然若有微风息动，又若有光电瞬现，这难道便是整个地下金库的中心?那个拥有风息、鬼光和干燥之谜三大悬疑的神秘所在?下意识吸了口冷气，几个人将电筒汇集一体，果然已置身一个巨大的半球穹厅之下，球心一圆柱擎天而出，在另一侧还有一个同样的球厅，四周有众多的密室环绕簇拥。纵观周围的地下墙壁，果然，原本潮湿的地下空间竟然干燥得变了颜色，当我想起这里第一次被解密之时发现了不少小动物干尸的事情，本来就神秘的空间瞬间变得更加诡异。其实，玄机都在这个奇特的造型之中，摸索着打开擎天圆柱的机关，秘密尽在其中，这个支撑整个穹顶的立柱，其实还隐藏着一条与地面相通的隧道，与圆形大厅、庞大通道形成了一个精妙的结构。江风从悬崖的入口进入，在密闭的空间中形成独特的小气候，再通过擎天柱抽出，将湿气一扫而空，从而起到保证黄金货币长久保存的效果，在甚至连风扇都无法使用的战争年代，这样的设计不能不说是巧夺天工的奇迹。

曾经，我们无数次去推理那场经济暗战的悬疑，如今坐在这个谜底的中央，仰望穹顶，想象着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中的每一个细节，那些从全国各地历经千辛万苦转移和收集而来的黄金货币、外汇支援，就这样从日本人密不透风的谍报视线中突然神秘消失，然后又神奇地聚集于此，成为支撑起全国经济和金融稳定的坚固基石。不远处的密室中传来印刷机的回音，无数假钞从这里又神秘地流入地上，以假对假，有力地还击着日本的伪钞密谋，将日本妄图通过制造巨额假钞而掠夺中国黄金储备，以击溃中国金融体系最终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诡计化为乌有。这让我又不禁回想起一路走来时，穿过的史迪威将军旧居、刘湘公馆、国民军事参议院等各式小楼的场景。交通银行地下金库居然就在这样一个政治、经济、军事、外事的中心要地，明目张胆地长存着，不得不佩服其选址的高明之处，最危险的地方果真成为了最安全的所在。

中国黒室破译楼

中国黑室侦听隧洞：找不到的谍战神话

一本著名的谍战小说，一部热映的同名剧集，让上世纪谍战界的传世神话红遍大江南北，从此之后，来自全国的谍战迷纷至沓来、疯狂找寻它的踪迹。这个日本人眼中根本不存在的地方到底身在何处?我们带着一部麦家的《风语》踏上了揭秘之路。这本小说中描写的中国黑室主要破译日本军事密码，而他真实的位置和布局比小说中更加精彩。包括陈家鹄的原型池步洲在内，全国所有的数学天才和谍战精英共四五百人，他们在黑室被分配为6个小组，一、二、三组破译日本密电码，五组总务，六组破译中文密电码。黑室被秘密设置于南山的黄桷垭刘家花园内(也就是现在的中医药研究所)，外挂中央工业实验研究所的牌子，如今还留存了8座当年的建筑。如今，这里已随着小说而变得炙手可热，但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部分，那就是任何一处密电码破译机构，侦听和破译都必须分属两地。那么，了解负责侦听的、被称为秘密中的秘密的第四组在哪里，才是衡量谍战迷深度的标杆，侦听第四组的所在地更是谍战迷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地。

也正因为如此，探寻这个秘密中的秘密的过程本身也变得极为有趣。当时的人头山，一公里外就有武装士兵放哨巡逻，一切人等禁止靠近，物资及人员进出只通过马匹，而到了东面山坡斜地上的马场便会不知踪迹。时至今日，人头山周围几百米当年的禁区仍然没人居住，当时接待用的门厅犹在，如同神秘世界的入口，往前的道路没了踪迹。好在些许谍战迷留下了记号，颇有点解密游戏的意味。谜底越来越近，待到摩尔斯码骤然停止，茂密的藤蔓之中，一个巨大洞口正吐纳着凉气，人头山侦听隧洞的真容终于出现在眼前。摸着岩壁探索着前行，两米高的洞中岩石嶙峋凹凸、宽窄不一。如果认真观察会发现，纵横交错中的隧道十分考究，几条U字形隧道的内外都连通自由，又相互独立，当年这里每条隧道就是一个科室，分别担负不同任务，很符合谍报部门相互保密的需要，但又绝不闭门造车，一旦侦听组拦截了重要密电码，便会迅速骑马送到山下的一组破译。

在每个“科室”徘徊，突然发现一组弯弯扭扭的摩尔斯码，凝神静气去解读，“虎虎虎”逐渐浮出，原来这里便是那个成功截获日本外务省致驻美大使野村特级密电的功勋隧洞，从而确定了4天后日军将偷袭珍珠港美军基地的惊天阴谋。而就在不久之后，尖锐的声音再次从旁边的隧洞中传来，这个载有日本海军大将山本五十六巡查日程的密文被迅速送至池步洲手中，几天后，这位日本的传奇将军在太平洋上被精确地击毙。谍战迷们用他们特有的方式提示着后来人，就在这个不起眼的洞穴之中，任何一个小的发现都足以改变战争的走向，每一个电波中都隐藏着惊天秘密。而1997年，这段历史的主角池步洲的儿子白滨哲雄携妻从国外定居重庆，也为这段历史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地下总统官邸：品不尽的防空洞经典

在重庆地下城大家族的成员中，数量最多的当然还是在这个城市中随处可见的防空洞，这些地下的人造洞穴在几十年前几乎成为了地上城市的镜像，上有老百姓的集市街区，下就有大到容纳千人、小到几家几户的“地下社区”，上有达官贵人、外国机构的豪华公馆，下就有功能齐全的“地下别墅”。在硝烟里，防空洞就是重庆人的家园，不论富贵与贫穷，跑洞子的生活都是那个时代最深刻的记忆，当然，总统也不例外，从中也最能一窥这座地下城市的别样风情和惊心动魄。

与通常达官贵人选择屋内或内院构筑防空洞入口大为不同，从黄山总统官邸云岫楼出来，到防空洞还有300 米的小径，据说出于安全考虑，不宜将地上地下两个日本轰炸名单上的头号政治目标放在一起，不过对于1米都是生死竞速的大轰炸时代，走在这300米的小径上至今还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推开厚重的铁闸门，在通过一片宽敞的入户花园之后，隧洞开始突然陡峭，38 级石阶一路向下，瞬间坠入地心深处，一路不时有岗亭警戒，加上洞中湿气形成的变幻莫测的白雾，平添了几分硝烟弥漫的紧张之感。就在这扑朔迷离的气氛中，巨大的发电机房、别有洞天的总统卧室，还有厨房、厕所、食品贮藏室等生活设施就像一个树上结出的果实从隧道中分支出来。每个房间都配有通风设施，尽数打开时，尽管深在地下也不失舒适，配置的齐全程度在所有重庆的防空洞中堪称教科书式的经典。关键是这些还绝非摆设，面对日本飞机的疲劳轰炸，在战争最为紧迫的时候，蒋介石曾经在此连续居住了11天，不光生活在里面，所有的重大会议和战略指挥皆在此处。

对于这个防空洞，蒋介石的感情颇为深厚，曾多次在日记中记录了里面的生活，他一生中最生死攸关的一次也发生于此。1941年8月30日，日本启动了战争史上第一次利用飞机的斩首行动：轰炸机群特意选择绕道湖南、贵州，全程200 米低空飞行，并收买高射炮部队要员指引路线，就在正组织开会的蒋介石猝不及防时，炸弹扔了下来，蒋身后的两名卫士就炸死在了防空洞门口。如今，防空洞中挂着的一张珍贵照片，还生动地再现了当时的紧张气氛，蒋介石和宋美龄站在防空洞前惊魂未定，洞口还能看到炸塌的石头。轰炸后，日本人马上发出了中国国家元首已经阵亡的消息，企图瓦解中国人民的抵抗意志。为了粉碎日本人的阴谋，坚定抗战到底的决心，蒋介石和宋美龄则在第一时间留下了这张合影予以回击，成为二战史上最著名的照片之一。

洞子火锅：忘不掉的洞子美食

外地人会惊叹：“重庆人简直就是东方霍比特人!” 来感受重庆地下城的独特魅力，不光有历史的厚重、工程的神秘，其独有的现代生活体验也不容错过。

行走了一天，在这样一个不日就将蹿至40 摄氏度的炎热季节，一头扎进下半城的曾老幺鱼庄，边享受没有空调的天然清凉，边品尝洞子美食的独门味道，也算是这趟地下重庆之旅最完美的收尾。不过，重庆人热爱洞子火锅的哲学还不仅限于此，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仿佛可以营造出特殊的魔力，无论是现代文明的喧嚣还是任何烦恼的辛劳，走进洞口的一刹那，瞬间便烟消云散，只有朋友，只有美食，只有最单纯的美好，更何况这种美好还伴随着味蕾的强烈刺激和快感。

据说洞子火锅之所以能自成一独立流派，与洞子本身有脱不开的干系，锅底的熬制得完全在洞中特定的湿度和温度下完成，味道上的辣才独具匠心，带有酸甜不一的回味。豆芽、蘑菇、咸菜等食材也常在洞子里种植和制作，吸收了这洞中的精华，最后在味蕾中不断交融，火锅的热辣和洞子的清凉就这样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碰撞出了最新奇的体验。来洞子吃火锅，一为美食，二为听故事。这里还是重庆地下城爱好者们经常聚会的地方，因为它本身便是一个庞大地下城的入口。几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件奇怪的事情，几个店员在后面选配食材的时候，荒芜已久的黑暗深处突然窜出一个醉汉，问起来才知道：他在解放碑八一路喝醉了酒，回来路上一不留神掉进了一个洞里，在里面迷迷糊糊地走了很久后不知不觉睡了过去，醒来嗅到了火锅香味，支撑着寻摸过来，结果就走到了这里，才知道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从此之后，来这里一探究竟的人越来越多，但，再没有人真正走通过这个地下迷宫。慢慢地，大家每次走了什么新的洞子，发现了什么新的玄机，总要在这里聚一聚，仿佛这已成了传统。边吃边听一群人聊起美国大使觉园别墅神秘暗道的墙中藏关、新民街地下几室几厅几院的“大豪宅”、金城银行地下金库用水做的巧妙机关;前方看似一成不变的黑暗中，艰难钻过狭小的洞口，也许就是一片豁然开朗;不经意的一次触碰，几十年前的机关妙计或许就在指尖，唯有自己的心跳伴随着偶然闯进的滴答水声。头顶突然掠过的地铁轰鸣，在这个城市的地下深处一起脉动。美食、兄弟、故事，这便是洞子火锅永不落幕的精彩。

洞中美食美酒盘点

别有洞天火锅：隐藏在九滨路建设码头红绿灯附近防空洞里，味道以小米辣见长。面前是长江，对岸是南滨路，抬头是鹅公岩大桥，背后是铁轨隧道和废弃的缆车道，是欣赏重庆魔幻风格的绝佳之地。

巴壁老火锅：位于杨家坪直港大道天宝路天合家园的防空洞里，布景还原了老重庆的风貌，手绘外墙，颇有情怀。锅底麻辣醇厚，红汤油亮。

洞亭鲜火锅：位于渝中区上清寺中山三路157 号附1 号，从1989 年开业至今，保持了防空洞原汁原味的特色，整个防空洞窄而长，通道里只能一排摆一桌，一顺溜儿排到底，口味清冽、温和，外地人也能欣然接受。

洞子酒窖：防空洞内冬暖夏凉，温度与湿度非常适合作为酒窖使用。位于渝中区长江一路中段的德法酒窖和位于渝中区鹅岭下徐家坡43 号的三克拉酒窖都是不错的选择。

Make it Happen

1. 慈母堂

2. 三块石

3. 黄山抗战遗址公园

4. 蒋介石防空洞

5. 南山植物园(含使馆区)

6. 人头山隧洞

7. 南山泉水鸡一条街

8. 一棵树观景台

9. 黄桷古道

10. 三毛旧居

11. 中国黑室旧址

12. 九九牛肉馆

13. 老同学火锅

14. 曾老幺鱼庄

15. 别有洞天火锅

16. 第一兵工厂生产洞旧址

1. 交通银行地下金库旧址

2. 李子坝遗址公园

3. 史迪威将军旧居

4. 梁山鸡

5. 三层马路

6. 觉园

7. 圆庐

必备资讯

交通

重庆城市大、地形复杂，造就了交通工具的多样性和独特性，一天下来乘坐交通工具的时间比较多，建议办张宜居畅通卡。办卡工本费25 元，坐公交车有折扣，换乘有优惠，部分景点也能打折，特别是长江索道票价为单程10 元，往返20 元，刷卡只要1.8 元。公交车: 城区大多数是普通车1元，空调车2 元;轻轨分段计费，票价2-7元。出租车: 起步价10 元(夜班11 元)，之后2 元/ 公里(夜班2.3 元/ 公里)

住宿

重庆喜来登大酒店：坐落于雄伟长江之畔风景秀丽的南滨路(700 元)。屋顶顶城市江景酒店：位于嘉滨路，地处洪崖洞民俗风貌区内，非常能体现山城建筑的奇特，建议选住高楼层，正对嘉陵江和千厮门大桥。但在景区，缺点就是比较吵(358 元)。尚悦明清客栈：清代木结构两层两进四合院，院内红灯笼高挂，石缸内绿水深幽，特色十足，湖广会馆就在隔壁，出行方便(148 元)。

书籍推荐

麦家《风语》、罗渝《失踪的上清寺》、徐萌《记忆之城》、胡飞《关于这座城市的记忆》

电影推荐

《火锅英雄》、《疯狂的石头》、《大轰炸》、《周渔的火车》

(来源：本文来自《孤独星球》杂志2016年7月刊。编辑 刘泓文 寒溪夜浣，摄 李斌。未经许可，不得转载。更多精彩内容，请关注微信号：lptraveller)